第10章 血诏(1 / 1)

冰棺底的血字被沈清语指尖的脑浆染得发亮。三条碧绿小蛇正顺着她手腕往上爬,毒牙刺入皮肤的瞬间,柳如珩突然将竹筒按在她伤口上。青黄色脓血喷溅到冰棺时,“癸酉年秋”的“秋”字竟开始融化!

“蛇毒融冰显形.....”柳如珩话音未落,谢景行玄铁枪轰碎冰面。下方泡在药液里的布帛随冰水浮起——半幅龙吐珠水道图被脓血蚀穿,露出底层的血诏:寒潭子时,龙目映心。

“雕虫小技。”赵承澜脚尖碾碎冰渣里的金箔,涂着血污的丹书铁券碎片死死黏在他靴底:“拿蛇牙刻字糊弄谢将军?”

“总比你拿砒霜喂她强!”谢景行枪尖擦着赵承澜咽喉刺向布帛。铁器相撞的刹那,沈清语抓起融化的蛇尸塞进伤口。腐液渗入血脉时,她猛地扑向冰面——毒血流淌的轨迹竟与水道图纹路完全重合!

“寒潭在太后佛堂底下!”沈清语染毒的指甲抠进地缝。三道目光刀锋般劈来时,冰窖突然剧烈震动。头顶传来宦官尖利的唱诵:“太后起驾——参拜活菩萨金身!”

檀香熏得人睁不开眼。佛堂金身上披着的贡品锦缎渗出暗红——正是沈清语那件被狼毒草染透的粗布衣。太后枯爪抚过锦缎褶皱:“猎场那日,你娘就是裹着这料子喂了蛇。”

“所以您剐了她的皮,给菩萨贴金箔?”沈清语摸过供桌下的凹槽。指甲刮到昨夜染上的硫磺碎末,正巧嵌进佛像左脚拇指的裂纹。

“啪嗒。”

佛龛背后突然弹开暗格,青铜钥匙滚在谢景行玄铁靴边。钥匙纹路分明是盘龙钮断裂的缺口!太后的紫檀杖猛敲金砖:“拿下这亵佛的——啊!”金砖突然翻陷!整座佛像下沉三尺,露出寒潭幽暗的水面。潭底沉着无数扭曲的白骨,最上方那具骷髅手腕上,青玉连环在绿水里泛着冷光——正是引凤池女尸那枚!

“红蕊......”谢景行握枪的手青筋暴起。赵承澜突然将他踹下寒潭:“情种配骷髅正好!”水面炸开的瞬间,沈清语被柳如珩拽进翻板夹层。黑暗里只听见铁链刮擦声:“金身背后有出......口......”

夹层墙轰然倒塌!三人滚进堆满火硝的溶洞。柳如珩袖中银针击碎石笋:“出口在硝石堆后面!”沈清语劈手打落他银针:“不能碰!这是南诏雷火矿!”赵承澜突然嗤笑着撕下谢景行湿透的衣摆:“谢将军的旧衣裳...浸过北狄战马的血吧?”

破布盖住雷火矿的刹那,整面岩壁开始熔蚀!红光刺破黑暗时,柳如珩咳着割开手腕:“寒潭水沾骨成毒...拿我的血覆上!”滚烫的血洒在熔岩上,竟凝出冰霜状脉络。沈清语染毒的手按上血冰,寒潭底的血诏纹路在冰面上骤然显形——直指岩壁中心!

“要见龙?”赵承澜拔出腰间软剑,“爷这就请龙王!”

剑锋劈开的岩缝里赫然嵌着半块焦黑腿骨!骨面刻着清晰的齿痕——正是贤王幼年被熊所伤的旧创!沈清语怀中丹书铁券突然发烫,血红的“贤王奉诏”字迹灼穿布料。柳如珩染血的手指抠向腿骨凹痕:“诏书是砒霜写的...遇骨显形!”

贤王裹着厚裘歪在叠翠阁软榻上,溃烂的左腿搭着药纱。沈清语被铁链拖过地板时,正看见太医剜下他伤口的腐肉。腐肉掉进炭盆烧出青烟,飘到帐幔上竟显出龙吐珠的机关图!

“北狄的狼毒铁刺混着南诏雷火硝...”柳如珩突然捏碎药箱里的磁石。磁粉沾上贤王腿伤的瞬间,血肉里竟浮出细如牛毛的绿鳞!赵承澜的剑尖倏地抵住太医喉咙:“往亲儿子腿里埋毒?太后好手段!”

“是谢家!”沈清语挣开锁链扑到炭盆前。袖中抖落的青玉连环碎屑沾上火星,瞬间在药纱烙出“兵权”二字!谢景行暴怒的枪尖劈碎长案:“你从红蕊尸体上——”

“是谢夫人送进宫的脂粉匣子。”沈清语抓起案头胭脂盒砸向贤王伤腿。膏体沾到绿鳞的刹那,伤口突然钻出活蛇般的藤蔓!柳如珩银针暴射:“蛇蔓藤缠心脉会要命!”

贤王猛地抓住蛇蔓藤撕扯!整片溃烂皮肉被扯落,露出森森腿骨——骨上赫然刻着完整的血诏!沈清语怀中的丹书铁券应声飞出,严丝合扣贴上腿骨!金光暴射间显出两行蝇头小楷:

凤印沉潭化龙目

寒铁裂土证君心

“兵符在沉骨潭!”贤王枯爪掐住沈清语染毒的伤口,“带路!否则本王拿谢氏全族填潭!”门外突然炸开震耳欲聋的狂笑:“好儿子!且看这妖女怎生带你进鬼门关——”

太后拄着金凤杖踏碎门槛。杖头金凤口中吐出的绿丸射向沈清语眉心,却被赵承澜用金丝楠木扳指截住。扳指碎裂的粉尘混着绿烟弥漫满屋,沾烟的人皮面具簌簌剥落——被押着的谢夫人赫然顶着沈清音溃烂的脸!

“姨母?!”谢景行枪头失控捅穿窗棂。沈清音烂脸上的毒疮啪嗒掉在地上,溅起的脓水蚀穿了丹书铁券“先帝密诏”的“先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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